於是,陆思颖点了点头,害羞得无法再开口说半句话。
躺下後,秦此慕和陆思颖对视一笑,默契地拉过棉被,尽量让彼此的动作显得自然。
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夜风轻轻吹进帐篷,带来清凉与宁静,啤酒的微醺与白天的疲惫交织在一起,让他们的对话显得格外柔和??
秦此慕首先开口,声音雀跃却略带倦意:「今天心情如何?」
陆思颖紧抓着棉被,点了点头,轻声回答:「很开心。」
秦此慕微微一笑,望着她说:「从今天开始,我们可以一起创造更多的回忆。」
陆思颖再次点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夜se渐深,帐篷内的氛围逐渐平静,刚刚环绕的尴尬气氛已消散无踪。
伴随着啤酒的微醺在秦此慕的脑海中弥漫开来,他的眼皮轻轻颤动,随後缓缓闭上,呼x1逐渐变得深沉而均匀。
然而,躺在他身边的陆思颖却久久不能入睡。
在这片远离城市喧嚣的度假村,星空格外明亮,一颗颗星星在夜空中闪烁,彷佛璀璨的宝石,她的心中充满了对这美景的赞叹,能和秦此慕一起躺在这片星空之下,对她而言无疑是最浪漫的瞬间之一。
不知不觉中,陆思颖也在这美好的星空中安然入睡。
随着夜se渐深,酒劲过後的秦此慕在半夜醒来一次,发现自己身上正盖着棉被,而陆思颖则蜷缩在一旁。他心中涌起一gu暖意,便轻轻拿起棉被为她盖上,生怕打扰到她的美梦。
在梦中,她似乎感受到了秦此慕的温柔,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隔天清晨,由於两人下午还需上班,匆匆吃完早餐後启程离开,带着依依不舍的心情告别这座开满百合花的度假村,结束这趟旅程。
午餐时,秦此慕陪同陆思颖在明北市立第二法院旁的餐厅用餐,顺便讨论接下来的行程。
秦此慕表示:「这几天我都会在下班时间来接你。这个礼拜日我们要去拍婚纱照,需要抓紧时间试穿礼服。」
陆思颖一边用餐,一边浏览今天下午开庭的资料,她一心二用,还得听着秦此慕的行程安排并顺从地答应下来。
接着,秦此慕又说:「下个礼拜三我们要去登记结婚,别忘了请假!」
听到这句话,陆思颖不禁倒x1一口气,想起下礼拜两人就要结婚了,这样的速度仍然快到让她有些反应不过来。
见状,秦此慕递给她一碗??汤,深情地说:「别担心,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你只需要好好准备下午的开庭工作。」
下午两点钟,陆思颖准时打卡上班,一进办公室,她就发现气氛有些怪异。
这时,同为书记官的冯函忆凑过来,推着刚到座位的她走向茶水间,一边说:「彭法官被调职了,听说是调到界明县。」
闻言,陆思颖惊讶地反问:「怎麽会这样,彭法官今年好不容易才从书记官长考上来,而且她不是院长的学生,怎麽会忽然从首都被调到界明县?」
冯函忆看了看四周,低声道:「因为,彭法官的先生成为今年院内餐厅的承包商,在政风处的要求下,院长只好把她调到目前有缺额的界明县去了,因为这样,院长今天的心情非常不美丽,皮要绷紧一点。」
在她转身去压咖啡机时,陆思颖依旧甚是不解道:「承包商的任期只有一年,为了这一年就把彭法官调去这麽远的界明县,感觉有点小题大作。」
冯函忆点点头,「院长也是这样说,但这是政风处下达的命令,如果院长不从,可能也会受政风处调查,这样只会让彭法官的名声越来越臭而已!」
听及此,陆思颖看了眼时间,顺手拿过冯函忆刚泡好的咖啡,笑意盈盈地说:「我三点有庭,这杯咖啡就先给我了,谢谢!」
被抢咖啡的冯函忆对着她即将离开的背影道:「潘法官这麽难相处,你还敢这麽常请假,他也是院长的学生,小心被院长盯上!」
啄了一口咖啡,陆思颖随意答道:「界明县不缺四等书记官!」
目前,陆思颖所就职的市立第二法院是十年前为分担首都法律案件压力而设立的新院。尽管位於首都,但由於许多重大案件仍被安排在第一法院审理,第二法院的工作量与一般地区并无太大差,这也是为什麽陆思颖在这个月内可以经常请假的原因。
陆思颖的上司名为潘祺嗣,是一位嘴上不饶人、嚣张跋扈、出言无状、毫无同情心的恐龙法官,三年前从市立第一法院借调至第二法院後,他连年申请回岗,然而至今仍未成功,陆思颖在他手下之所以可以存活到现在,都是因为她拥有超凡的耐力,说起这个都要感谢她的家人们这几年来对她的尖酸刻薄,更何况,她经过七年努力才考上书记官,无论工作多麽艰辛,陆思颖都会坚持下去!
合作了这麽多年,陆思颖逐渐意识到,潘祺嗣虽表面上难以相处,其实根本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个x,他在私下经常鼓励陆思颖继续努力,争取晋升为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