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焰回到房间,童婳穿了件单薄的吊带睡衣,懒洋洋趴在他床边,翻阅怀里着厚重的相册。
她一边翻,一边跟侦探似的用手机拍照留证。
他看了眼腕表,脱去上身衣物,低声吩咐她,“回你的房间。”
童婳扬扬眉,口气里藏不住的张扬跋扈,“凭什么?”
谈恋爱四年,童婳永远止步于和陆焰亲亲抱抱,但凡男生有进一步身体接触的苗头,她立刻阻断他的想法,说要等到结婚后,尽管大二以后同床共枕过好几回,陆焰还算老实,至今没越线。
童婳如此坚定的想法,在脚尖落地这座中式豪华别墅后,彻底发生转变。
盯着男生白皙平滑的腹肌,脑海里第一次产生见不得光的想法。
她掩住嘴笑了笑,站在床边,从身后攀上男生骨干的脊背,树袋熊似的挂在他身后,“原来你家这么大呀。”
“所以呢。”
“我只是在考虑嫁进来住哪个房间,我突然不介意跟老人家住了。”
陆焰微弯着腰试图把童婳卸下,怎料她双臂越缠越紧,无果,两人双双倒在大床中央。
他压着她,对上那双灵动眸子,时刻透露心理活动的眼睛,清醒时透着玻璃般的光亮,细长的柳叶眉,弯弯的月牙形状,颜色偏淡的棕色瞳孔,不大的樱桃嘴,彼此紊乱的呼吸交融在一起。
她正定定看着他,忽而抬起下巴,在他唇心吻了一吻。
沾着润唇膏的柠檬香,触感又软又润。
“陆焰,”她眨了眨眼皮子,俏皮问道,“你会娶我的吧,嗯?”
陆焰沉了沉眼眸,揽住女人的腰,深沉且缠绵地回应她的吻,掌心穿过腰脊往怀里收。
他轻抬眉梢,“你确定准备好了?”
童婳心里有所犹豫,她不确定嫁他,但他家境比想象中要好,自然不想放过这香饽饽。
一年前的冷战由她开始,自然由她结束。
她撅起嘴,眯着眼睛暗示他,“要不,我们试试?”
既然要结婚,她不得提前验验货?
陆焰转身去拉下电闸,房间内所有灯熄灭。
第一次,童婳以为男生会尴尬,至少矜持克制些,哪曾想陆焰的脸皮厚得不一般,将身上衣物剥得光溜溜的同时,顺手将她的吊带裙褪去。
吻强势且有力地压了上来,炽热呼吸喷洒在皮肤上。
童婳敏感地缩起脖子,瞪着眼睛问,“你是第一次吧?”
“不然呢?”陆焰握住她的手,彼此紧密地十指相扣,在黑漆漆的房间,他稍稍挺起腰腹,分开纤细的双腿,嘴唇一寸又寸地探索下来。
“谁知道你有没有瞒着我。”
童婳看不着陆焰的脸,身体相对放松,但下一秒,男生突然间的横冲直撞,吓得她蜷曲着身子嘶声叫喊。
“你干嘛呀,好痛!”
难以形容的黏膜入侵感。
汗瞬间细细密密冒了出来,童婳握紧双拳,仅仅抓着男生骨干的指节,鼻子堵住了似的,她长着嘴用力呼吸,耳边传来一声男人粗重的喘息。
嗯,他进来了。
以彼此都清楚感知到的姿势和角度。
童婳倒吸一气,肾上腺素在血液里奔腾。
她呆若木鸡,清晰地听到胸腔里剧烈跳动的心跳。
陆焰挪动膝盖,调到方便借力的姿势,唇间缓缓呼出一口气,“痛不痛?”
“废话!”
他似乎轻笑了声,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陆焰浑身散发着不同以往的气场,温和的、平易近人的,说话跟嗓子含了棉花糖似的,黏黏糊糊。
“痛就先忍着。”
果然是错觉!
童婳适应了几分钟,还是觉得不舒服,也不管对方什么表情,生生打断这次的尝试,“我不想了,你快停下来。”
男人的嗓子瞬间沉着下去,“你认真的?”
“痛死啦,一点都不好玩。”
她推开身体僵滞的陆焰,涨红着脸,从床边跳下来,像只灵活的小兔子跑到浴室,落锁。
全然将兴头上的男人隔绝在这道门之外。
婚后第三年。
童婳养了两个月,腰痛初愈,又不长记性地踩上高跟鞋跟男人在北疆的大街小巷里穿梭。
磨蹭到夜晚,陆焰扛着醉醺醺的女人,坐车回到奶奶家。
“婳婳这是?”奶奶扶着陆焰怀里的女人。
“醉了。”陆焰沉声回答。
趁他收拾行李时,童婳擅自跑到夜店买酒,他在舞池中央抓到人,出门开始装醉,上了车直接昏头睡去。
“好好,那赶紧上楼休息,床给你们铺好了。”
“谢谢奶奶。”
陆焰将童婳抱上三楼主卧。
微醺状态的童婳也不是没有优点,至少从接吻开始,配合度满分。
他动作小心谨慎,尽量呵护童婳的腰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