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拧眉吸了口气,“你打算什么时候走?”“不走,我今晚就睡大街。”陆焰心里略微升起了不舒服的感觉,盯着眼下的女生,她已经不能简单用任性妄为来形容,生怕麻烦不到别人。确实是和童溪截然相反的个性,后者滑雪即使摔断肋骨,为了不拖累队伍,咬牙一声不吭。童婳的自揭伤疤没有换来男生的同情,除了一句冰冷的“我回学校了”。她自嘲一笑,等男生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摸出包里的细烟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着。白雾围着鲜艳招摇的礼物缭绕。童溪随着陆焰出来时,便远远看到这幅画面。童婳穿着轻透的吊带纱裙,翘着二郎腿,食指中指夹着冒着白雾的香烟,双眼安静冒着无声泪水,无比孤寂,又无比落寞,像极电影里的画面,却在此刻搬进残酷的现实。想是姐妹连心,童溪忍不住低声啜泣,最后转身躲入巷尾,“……我们对不起妹妹。”她在陆焰面前几近失态,几乎泣不成声,反复念叨,“我们对不起她。”“我真的想的太天真了,天真地以为我们还能回到过去。”陆焰伫立的转角处,能同时注视到两姐妹的举动,可能也是童溪第一次情绪失控的这刻,他才稍微看出她们有相似的地方。他出声安抚她,“为什么要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你没做错什么。”童溪遗传了母亲的温柔内敛,毕竟寄人篱下多年,也习惯了隐藏情绪,不爱表达,也不爱争取什么。可她此刻擦干眼泪,静静平视着陆焰的眼睛,第一次对男生提出不该有的要求。陆焰听完童溪的话,似乎是难以置信地皱了一皱眉。童溪不仅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且在后续的几天像换了个人,用行动倔强又笃定地践行了自己的话,将眼前的男生推向童婳。男生并不将童溪的话当回事,只是不禁回想起那晚的画面。两姐妹先后在他面前泪流满面。而童婳早就看到他们,却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扔下一堆礼盒,拍拍屁股回了酒店。眼泪于那只狐狸而言,是情绪勒索的利剑,如今美人鱼亦是如此。他突然感到一丝疲乏。lt;gt;陆焰抱着童婳做了很久。亲身感受到女人身体的异样,陆焰抱着她交换了位置,温热的酮体软绵绵趴在他胸口处,他扶稳童婳的腰和脑袋,一遍遍吻着女人的侧脸。童婳合着双眼,“我恨你。”陆焰提了提臀,有意入深了些,“你需要我。”她冷笑两声,含着尖酸刻薄的讽刺。大叁时,童婳选上了幸福心理学的晚课,老师随堂布置了作业,在纸上画出蓝图。童婳交上的画作尤其与众不同,不像陆焰那样的画面宽宏,包含着山川与河流,视野开阔至全宇宙及浩瀚星辰,也不像她姐姐童溪那般一家人共进一日叁餐,简简单单享受阳光与江北特有的海岸线。她的画纸,布着密密麻麻的尖锐叁角形构建而成的巨型金字塔。老师禁不住点她的名,“童婳,这是什么意思?”童婳抻着脖子回复,“我要成为金字塔顶端的人物。”老师讶然一笑,惊讶于女孩拥有超乎年龄的豪言壮语,“什么是金字塔顶端的人物?”“有钱、有权。所有人都畏惧我,不敢瞧不起我。”身后不知哪位调皮的男同学说了句“洗洗睡吧”,惹来哄堂大笑。童婳咬着唇,脑海回想起曾经的哄笑。现如今,她老头经营的食府在整个江北可谓如日中天,就算没有陆家,她也是江北市货真价实的富二代。峪海的远方亲戚争先恐后讨好,童婳经常回家乡投资,没有谁不看她的脸色。“想什么?这么安静。”陆焰抱着女人的身躯坐起,背靠床头,迎上对方假寐的面容,他抱着女人的蜜桃臀,有规律地提起,再放下,“我知道你没睡。”男人的臂膀特别结实,童婳侧脸稳稳贴在上头,感受到的全是男人身上散发的强烈欲望,包围着她,也填满了她。但她懒得理他,也懒得演。“我最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童婳还没听清,身体就被压在床中央,双腿被摆成夸张的型,腰上被一双大手掐着,男人挺着胯入侵着,一阵强势又蛮横地律动。童婳顿时哼哼唧唧起来,红着眼睛瞪他,“突然发什么疯。”“一会儿还能更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