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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都晚上十点过了,有点事情想好好问姐姐呢。”

“……”感觉冷汗从额角滴落:“看你的心情有些不好,我开音响放点音乐吧,缓解下情绪。”

悠扬的音乐也没有改变现状,反而让相顾无言的我们两人陷入更加尴尬的境地。就这么一路赶回了出租屋,面对的明明是熟悉得不得了的楼道,现在每走一步就如同去往刑场的台阶,这次行刑地,是我家。

门咔嚓一声关上,被上了锁。

“姐姐不是要打扫吗?去吧,我等你。”

我一边拖地一边观察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但丁,荧屏光照射在他脸上,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搞笑节目。我装饰的s星星灯在他后面的墙上亮着,这个氛围有点恐怖又有些好笑。

抹了桌子柜子,又换掉床单,床头闹钟正显示现在是晚上11点。依依不舍的做完最后的工作——铺平床单,我知道大限时刻到了。

实际上还想继续找其他事情拖延时间,但我明白只要但丁的耐心宣告结束,不管怎样直接上来就动手。

那个时候他估计会更狠,比起那样还不如主动去找他,没准能免一顿打。

去浴室冲了凉,换上自己的睡裙,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他面前:“我弄好了。”

“嗯。”冷冰冰应了我一声,随后抬手将电视关掉。

正因为关掉了电视才让我更加恐慌,如果是平常开着电视讲话也无所谓,证明这件事没放在心上。这个动作恰恰证明他要好好和我算账。此时的场景不禁让我回想起以前犯错在老师面前罚站的记忆。

室内一下安静下来,没有电视里吵闹的声音浑身不自在,除了空虚,更多是我独自面对恶魔的煎熬。窗外恰逢适宜传来汽车绝尘而去的引擎轰鸣声与喇叭声,心跳和喇叭声频率一致。

我一个成年人,竟然被比我小的男人威慑得连话都不敢说。

“姐姐,跪下吧。”但丁指向茶几旁的空地,从茶几上倒拿起我掸灰的鸡毛掸子。

我久久不动,只觉得这个场景异常熟悉,就是家长要用鸡毛掸子教训犯错孩子的时候。

“怎么了?”他不耐地抬眼。

“能问一下我犯了什么大错一定要跪吗?”

“我想让你跪,不行?求我出来的时候不是也跪了吗?”他翘起二郎腿,手指戳弄鸡毛掸长柄顶端,眼神晦涩黯淡:“我可记得你答应我什么都可以做的,我数三个数,3,2……”

反正我的尊严不值一提,至少在他面前。

在沙发上拿起软垫摆到地面,跪了下去。

“哟,挺会享受啊,”他冷嘲热讽:“即使在受惩罚也知道怎么让自己舒服。”

“直接跪地久了会膝盖痛……”

“把垫子拿开,别让我说第二遍。”

“……”有股不甘心盘踞心间,故意倔强的不动。我都跪了还想怎样,要求过高。

“拿开!!”

这声怒吼仿佛震透耳膜,着实让我浑身打了个激灵,涌现出害怕的情感。只能咬着牙抽出软垫扔到一边,膝盖直接与地板接触实在膈得慌,尤其是地板的冰凉正从膝盖一点点蔓延到全身。

“你想问我什么?”我低声下气示弱。

“今天和你初中同学遇见了,对你的情感经历特别好奇,来,我们两个缕缕姐姐的过去。”

“只是说情感经历为什么需要我跪下?”

“不是说了吗?因为我想啊,没有原因。”

果然开始发疯了。

“但丁,我记得你抓我回去最开始说过的,送我去其他男人身边是你自己做的所以不在乎,我的过去你也不在意,只要不和我结婚就是了。洗澡的时候也提前给你打好了预防针,别拿我的过去惩罚我,你还记得吧?”我打算点醒他,语气尽量做到平淡无奇,斟酌出这句不惹他生气的话。

手覆在大腿上微微发抖,我倒宁愿他和我睡一次就结束而不是这样给予心理压力。

“你和你同学记忆都挺好啊,我说过这句话吗?”他探究地圈起食指作出思考的模样:“我好像忘了。”

恶魔爽朗地哈哈大笑:“不好意思我后悔了,现在非常在意你的过去。”

“你他妈的!”他的笑声刺激到我,作势要上前揍他:“你故意的吧?出尔反尔,言而无信的混蛋!”

“你知道动手的后果是什么吧?”长柄顶端指向我,压迫感与震慑感同时加强。

动作倏地停住,在心里计算得失,为了不让自己再受伤断一次胳膊腿,只能选择退回原位恢复姿势,听着他若无其事地调侃:“说安然无恙放你走也是假的哦,毕竟那时候看姐姐哭觉得可怜嘛。”

似乎又掉进了大网里,浑身像灌了水泥一样沉重,发出自暴自弃的笑声:“为了收拾我连自己说过的话全都要推翻。你想睡我吧,赶紧睡了明天回去吧。”

“睡是要睡的,但是在睡之前要先把我疑惑的事弄清楚,不弄清楚心里面总觉得窝着一团火。”他戳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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