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看见他,但一闭眼,却满脑子都是赵旻伏在他身上流眼泪的压抑画面。赵旻却仿佛被他激怒似的,不依不饶地追上来,咄咄逼人道:“无辜,谁无辜?你把话说清楚了。”
应闻隽的情绪早就不堪重负,在崩溃边缘摇摇欲坠,被赵旻拿话一激,也不管不顾了。
他忍无可忍地看着赵旻,翻身而起,厉声问道:“你这几日都跟宋稷干什么去了?”
赵旻面色一变,阴晴不定地看着应闻隽,半晌过后,缓缓道:“我听明白你什么意思了,你想替宋家说话,你想替宋家的人在我面前求情,你觉得我不该牵扯宋稷,觉得我心狠手辣,不择手段了是吧。”他怒极反笑,双眼赤红,兀自钻起牛角尖,便什么都听不进去了,“你跟宋千兆只是睡了五年的觉,上了五年的床而已,你还真把自己当成宋家人了?”
话已至此,应闻隽连再抽赵旻几巴掌泄愤的心情都没有,无声盯着他。
那失望至极的眼神看得赵旻一阵悸动,似是心给人揉皱了,他开始慌起来,却依旧嘴强牙硬,不愿在应闻隽面前服软,在他起身离开时一把抓住应闻隽的手腕,问道:“你去哪里?”
“我要回天津,我同你这样的人没有话讲。”
赵旻被彻底激怒。
“我这样的人?”他低声重复了一遍,整个人陷入一阵诡异的平静。应闻隽没再看他,拖着酸软的双腿,狼狈地爬起来,他听到赵旻在他后头又笑着重复了一遍,“我这样的人……”
应闻隽还在弯腰穿鞋,见一片阴影把自己罩住了,他似有所感,刚要回头,腰间圈来一只胳膊,箍住他猛地向后一抱,整个人瞬间被拖回床帐内。
赵旻解下皮带,捆住应闻隽的双手,绑在床头,又随手从他衣裳下摆撕下两条布来,一左一右,捆住应闻隽的脚踝,分开绑在两边的床脚上。
应闻隽任他耍混,冷声道:“强奸我,逼迫我,你也就会这些了。”
“我逼迫你什么了?小白楼那一夜,不是我,也会有别人,你当我不知道你那天打着什么心思?”
应闻隽以为赵旻会扑上来,谁知赵旻没有。
赵旻坐在床尾,把自己的大衣扯来,从里面抽出一包香烟,点了一根咬在嘴里,不管不顾的,任由烟灰落在床上。他弹烟灰时手在发颤,眼神漠然地盯着应闻隽,再开口时却语气平静,丝毫看不出方才仅仅是看着应闻隽离开就险些发狂的人是他。
“我小姑都跟你说什么了?”赵旻用没有拿烟的手揉了两把应闻隽的阴蒂,问道:“你今天非得跟我说清楚,与宋千兆这等草菅人命,丧尽天良的人比起来,我赵旻到底是什么人,到底是你应闻隽什么人。”